巡視了兩遍車廂沒見到“副處長”
懷仁東、應縣、山陰、原平,火車駛過了一站又一站。從車頭到車尾,薛瑞春在不算超員的車廂內巡視了兩遍,突然想起來沒見到那位所謂的“副處長”。
轉眼到了太原站。望著黑壓壓的上車人流,薛瑞春忙得不可開交。“不要擁擠,排好隊按順序上車!”“注意帶好行李物品,避免遺失!”“8到16號的旅客左邊走,1到7號的右邊走!”薛瑞春邊走邊喊,還不時用手比劃著。
太原站開車后,原本稀稀拉拉的車廂被旅客占得滿滿當當。
查三品,巡視車廂,列車一路馳騁,一個個車站過去,都是上車的多,下車的少,超員越來越嚴重。
薛瑞春再次巡視到12號車廂時,有個旅客說上了個廁所包找不到了。
薛瑞春看了丟包旅客的車票,是15車廂,根據經驗可能是出了廁所走錯方向,找不到座位,自然也就找不到包了。
他領著旅客一節(jié)節(jié)車廂查找,當16時45分,火車快到武鄉(xiāng)站時,這名旅客終于在15車廂中部找到了包。隨后,這名旅客不好意思說,“給你添麻煩了”。
就在15車廂,薛瑞春很意外地見到了之前那位消失的“副處長”。沒等他說話,“副處長”便主動打起了招呼:“人太多了,能找個坐的地方嗎?”薛瑞春說:“有,咱們到餐車,正好匯報匯報工作。”
異常情況讓乘警長產生懷疑
薛瑞春在前面領路,陪同“副處長”擠過一節(jié)節(jié)車廂來到餐車,倒上水,自己和列車長說起了本次列車編組、人員情況,超員的特點,以及列車服務旅客的措施。
然而,細心的薛瑞春發(fā)現(xiàn),“副處長”雖然很有官派,但顯然不在工作狀態(tài),聽匯報心不在焉,只是“嗯”“啊”敷衍,和以往檢查組檢查人員和大家熱情認真交流情況不同。眼前這位“副處長”從大同到武鄉(xiāng),在車廂待了10個多小時,卻沒提出任何問題。要知道檢查組、特別是跨局檢查組的成員,代表的是鐵路總公司和鐵路公安局,每天工作排得滿滿的,怎么會在一趟小車上待這么長時間,還沒有任何問題。說不好聽點,這不像是來檢查工作,更像是普通無座旅客的一次旅行。
于是,薛瑞春對眼前這位“副處長”產生了懷疑。
試探之下,對方露了馬腳
薛瑞春以想看看“副處長”乘車證什么樣為由,查看了對方的乘車證,乘車證編號是562477,單位xx公安處,男,52歲,警長。
鐵路乘車證看不出真?zhèn)?,但是內容明顯有問題:公安處警長?不是八處副處長嗎?那應該是公安局的處室,怎么又成公安處警長了?即使是公安處設八科,八科也沒有警長啊?
薛瑞春假裝什么也沒看出來,繼續(xù)問:“看起來很年輕啊,年輕處長!”對方聽了居然得意起來:“年輕什么啊,52了。級別太低了。”“副處級還低啊?”“低!太低了。我原來是堂堂正團職轉業(yè)干部!”
“在八處負責什么工作?”薛瑞春不動聲色地繼續(xù)問。“哪有什么具體工作,什么都管,整天在外面檢查。”“哪里的車都上,全國各地跑得差不多了!”
作為專業(yè)處室,不可能什么都管。連八處管什么都不知道,還裝!薛瑞春心里笑了:這樣的事情可能嗎?這家伙,肯定是個假警察!
“副處長”已被移交公安處
薛瑞春借口離開餐車,叫來另一名警員,接著問:“你們公安局局長xxx快退休了吧?”對方想都沒想順口回答:“嗯,快了快了!”
聽到這里,薛瑞春、警員、車長忍不住都笑了,薛瑞春嚴肅地說:“一派胡言!xxx年輕著呢,也不是你們局長!老實說吧,你是干什么的,你的證件是怎么來的!”
假警官臉一拉,拍著桌子吼道:“你一個小警察無權問我,我的證件和乘車證是政府領導給我的,我在執(zhí)行重要任務!”
薛瑞春理直氣壯地說:“別再演了,告訴你,你就是聯(lián)合國派來的,我也照樣要審查你!”
聽到這里,“副處長”一下子蔫了。
隨后,他承認了冒充鐵路領導檢查的事實,說自己是河南焦作人,姓韓,證件是通過朋友關系制作的。
韓某對薛瑞春等真乘警交待:“我走南闖北不是一天兩天了,到哪里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,從來沒人懷疑過我的身份,沒人這樣問我。沒想到在你們這趟車上栽了,還栽在一個小民警身上!”
當列車到達鄭州站后,韓某被四名特警押送,交給了車站派出所。
目前,韓某因涉嫌冒充國家工作人員和使用偽造證件,被大同乘警移交到了鄭州鐵路公安處處理。
來源:山西晚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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